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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有恶报之:午夜敲门声

工作室:les红颜笑发布作者:les红颜笑发布时间:2025-05-25

夜色如墨,沉沉压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上空。窗外霓虹闪烁,车流不息,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幕布隔绝,无法渗透进这间新居。


林轩和媛媛,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妇,自搬进这套位于八楼的新房子以来,甜蜜的生活就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起初,是媛媛开始变得不对劲。她总是疑神疑鬼,白日里也常常魂不守舍。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夜幕彻底降临,将他们的小屋包裹在一片漆黑之中时,那份不安便会变得异常强烈。


“唯,亲爱的!”睡梦中的林轩总会被妻子轻轻摇醒,耳边是媛媛带着颤音的低语:“你是不是也觉得黑暗当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林轩每次都敷衍地回应,带着一丝不耐和一丝勉强挤出的笑意:“嗨,哪有什么眼睛啊!你别整天胡思乱想了,我们房间的防盗设施是当今最先进的,不可能会有人进来的。好了,快睡吧。”他总是胡乱地推托过去,将媛媛的恐惧归结为新环境的不适和女性特有的敏感。他拍拍她的背,哄着她重新入睡,假装一切安好。


然而,林轩心底深处,却深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每当媛媛提起那双眼睛,他总会有一瞬的僵硬,因为那份寒意,那份被窥视的错觉,并非只存在于媛媛的臆想之中。他,也曾无数次地感受过。那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压迫,仿佛黑暗深处,真的有什么东西,正透过重重阻碍,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他们。但他不敢承认,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为了不让媛媛更加害怕,也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丈夫的“强大”形象,他选择了欺骗,欺骗媛媛,也欺骗自己。


这晚,媛媛上夜班,家里只剩下林轩一个人。宽敞的房子,平日里充满欢声笑语,此刻却显得异常空旷和寂静。他无聊地看了会儿电视,屏幕上闪烁的光影映照着他有些疲惫的脸庞。广告时段,他起身来到厨房,从橱柜里找出一包泡面,随意放入碗内,倒上开水,盖上盖子,任由热气氤氲。几分钟后,面饼软化,他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权作晚餐。往日的泡面,总会伴随着电视节目的喧嚣,或是媛媛轻快的脚步声,然而今晚,只有他咀嚼的细微声响,以及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晚餐过后,他洗漱完毕,独自躺在了那张曾经温馨的大床上。然而,失眠如同宿命般降临。他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媛媛那句“你是不是也觉得黑暗当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今夜,那双眼睛的感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更加阴冷。它不再是错觉,不再是想象,而是真实存在的,仿佛能够触摸到的,冰冷的凝视。那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怨毒和死寂,死死地、穿透一切地,锁定在他的身上。他浑身肌肉紧绷,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惊动那看不见的“存在”。


屋内,除了他自己,又分明不存在第二个人。他甚至大着胆子,屏住呼吸,努力倾听,除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再无其他。可那股被窥视的寒意,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吸附在他的皮肤上,渗透进他的骨髓里。


此时,他感到自己周遭的那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不再是简单的缺乏光线,而是一个有生命的,无形的恶魔。它正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地撕咬、吞噬着他的肉体,他的灵魂。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冰冷的寒意从心底最深处油然而生,迅速扩散至全身,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中,一阵轻而缓慢的敲门声传入了他的耳朵。那声音,不急不躁,节奏分明,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突兀。林轩猛地从床上坐起,汗毛倒竖。他仔细听了听,没错,那正是从自己家房门传来的。他随手按亮了手边的台灯,昏黄的光线驱散了床边的黑暗,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影。


他下意识地看向时钟,凌晨一点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媛媛的夜班通常要到清晨才结束。


林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软弱无力。他来到房门前,隔着厚重的防盗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谁呀?是媛媛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缓慢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仿佛敲在他的心弦上,节奏均匀得令人发指。没有回答,没有其他声响,只有那机械般的、仿佛不知疲倦的敲击。


这到底是谁?林轩的心跳如擂鼓。他知道媛媛没有家门钥匙,但她也绝不会这样诡异地敲门。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开门,但他内心深处,又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知道门外究竟是什么。在好奇与恐惧的强烈拉扯下,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缓缓地、颤抖着打开了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走廊的声控灯亮着,却显得异常惨白。只有一阵阴冷的气流扑面而来,带着一股腥湿的、腐朽的气息,像一只无形的手,抚过他的脸颊。林轩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谁这么无聊?大半夜的前来敲别人的门?”他这样想着,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就在他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无意中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紧缩——地上赫然是两趟血红的脚印!


那脚印如同新鲜的血迹,在惨白的走廊灯光下,显得异常触目惊心。它们从他家门口一直延伸,蜿蜒着通往楼道走廊的拐角处。那脚印分明就是一个身上满是鲜血的人赤着脚在这里行走时留下的,每一个脚趾的形状都清晰可辨,血迹浸透了地砖的缝隙。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那两趟清晰的血脚印,脚尖前端全都是向着正前方的,也就是说:当那个人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敲门以后,并没有转身往回走,也没有留下任何折返的痕迹,而是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仿佛,那敲门的存在,在敲完门后,直接融入了空气,或者,穿墙而过,瞬间蒸发。这怎么可能?!


林轩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理性能够解释的范畴。他不敢再多看一眼,迅速地、猛地关上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将门外的所有诡异都隔绝在外。他踉跄着回到卧室,顾不得其他,一把掀开被子,将整个身子都缩了进去,紧紧地抱住自己,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牙齿也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那晚,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或许根本就没有睡着。直到窗外透出鱼肚白,他才勉强从那种极致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第二天早晨,当他强打精神出门上班时,内心仍旧忐忑不安。走到门口,他惊奇地发现,昨晚那两趟清晰的血脚印,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地板光洁如新,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噩梦。然而,那份冰冷的触感,那股腥湿的气味,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却清楚地告诉他,那并非梦境。它们曾真实地存在过。这反而让林轩更加心底发毛,他试图找出合理的解释,却只感到思维陷入泥沼,越挣扎,越绝望。


这天下班时,媛媛因为昨晚上了夜班,而且一直到今天中午才下班回来的,所以显得格外疲惫。一到晚上,她便早早地洗漱完毕,连衣服都没脱,便躺下沉沉睡去了。林轩看着妻子安静的睡颜,心中一阵复杂。他闲着没事,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和娱乐节目。夜渐渐深了,倦意也袭来。他觉得有些困乏了,就关掉了电视,熄了灯,躺在妻子身边,浑然进入了梦乡。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包裹。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突然之间,他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一个地上长满荒草,一眼望不到边,不知名的荒芜之地。天空昏暗,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种死寂的灰色弥漫。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泥土的气味,令人作呕。


正当他不知所措地想: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个地方时,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那是一个身穿黑白相间衣裙的女人,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着,几乎遮挡住了她整个身形。她就这样,缓缓地、诡异地向他走了过来。


确切地说,应该是飘来才对。因为他分明看到女人的裙子下面,没有双脚,她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一步一步地,无声无息地逼近。她那乌黑的长发,似乎将整张脸都遮挡住了,只在那些头发中央,有一条窄窄的缝隙,仿佛一道裂口,露出了她那十分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那张脸,惨白得像一张纸,眼睛深陷,嘴唇发紫,带着一种病态的死寂。


林轩见了,恐惧如同电流般击中了他。他想拔腿而逃,想放声尖叫,然而此刻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仿佛灌满了铅,变得异常沉重,根本不听使唤。他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连挪动一下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一点点地,逼近自己。


这时,那个黑白衣裙的女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她的脸离他极近,那条窄窄的缝隙中,露出的眼睛,泛着一种死灰色的光芒,冷酷而无情。她伸出一双干枯的、如同枯树枝般的手,那指甲长而泛黑,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湿冷感。她猛地,没有任何预兆地,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林轩只觉得呼吸骤然中断,脖颈上传来巨大的压迫感,冰冷而阴森。那种窒息的痛苦,让他瞬间感到了死亡的临近。他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黑暗迅速侵袭……


“天啊!”林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汗水浸湿了睡衣。窗外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宣告着黎明的到来。原来是一场恶梦!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以及那种被扼住的窒息感。他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试图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


就在这时,身边熟睡的妻子媛媛忽然也坐了起来。她的眼睛带着一丝惺忪和茫然,看向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亲爱的,原来你也没睡啊?对了,你有没有听到厕所里有一个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林轩猛地僵住了。哭声?女人的哭声?他方才的噩梦,以及之前被窥视的错觉,顿时在他脑海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恐惧之网。他疯了一样起身,甚至来不及给妻子任何解释,便冲向了厕所。他猛地一下子拽开了厕所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脏却仍旧在胸腔里狂跳。


这时,妻子媛媛也随后跟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大反应?”


林轩强作镇定,转身对媛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有些发颤:“哦,没什么,我过来看看是不是夜盗潜进了咱们家里。好了,老婆!我们回去睡吧。”他拉着媛媛的手,回到卧室。


可他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因为他也听到了妻子所说的那个哭声,但他所听到的,却不同于妻子所描述的“从厕所里传来的”。他耳中所听到那声音,凄惨而缥缈,充满绝望与无助,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并不是从某一个具体的方向传来,而是始终在他的四周围绕着,仿佛从床底,从衣柜,从墙壁,从每一个黑暗的角落,甚至是从他耳膜最深处渗透出来。它萦绕不散,如影随形,让人听了会感到一种寒意从心中一下子扩散到了全身,四肢百骸,无一幸免。


林轩紧紧地闭着眼睛,试图隔绝那哭声,却发现它早已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几天以后,又是一个妻子上夜班的晚上。林轩一个人在家里,这种孤独感已经变成了某种潜在的恐惧。他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看电视,试图用节目的喧嚣来驱散房间里弥漫的阴冷。可是,看到半截,电视突然“嘭”一声熄灭了。整个屏幕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嗡嗡的低鸣声,以及他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该死,电视机一定是出了毛病。”他心里咒骂了一句,试图用理智来解释。他想着刚要去拔电视机的电源插头,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电话铃声却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仿佛在催促他接听。


他颤抖着来到放在桌子上面的电话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颤抖着伸出手,拿起话筒。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有一阵有节奏的、沉重的呼吸声,如同风箱般,在他的耳边回荡。那呼吸声不是均匀平稳的,而是带着一种粗粝的、不自然的嘶哑,仿佛某种巨大的生物在近距离地呼气。


“你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林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努力保持镇定。


可是话筒中依旧是那反复的呼吸声音,没有回答,没有停止。林轩感到一阵无名的烦躁和恐惧交织。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神经病!”刚想放下电话,突然,一个女人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如同刀子般从话筒里面传进了他的耳朵!


林轩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一惊,连忙对着话筒厉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来骚扰我们?!”


话筒中那哭声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的“哈哈哈……”的笑声!那笑声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带着一种扭曲的、撕裂的疯狂。


“哈哈哈…你忘了我是谁吗?可是我可忘不了你呀!你这个衣冠禽兽,就算化成了灰,我也会认得你的!哈哈哈…!”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怨恨,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林轩的耳膜。


此时,林轩发现那可怕的笑声,根本就不是从自己手中的话筒里面传出的,而是从自己的四周,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头顶,从脚下,从墙壁,从空气中,同时传来!那声音将他彻底包围,仿佛他置身于一个密闭的容器之中,而那笑声,正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要将他活活压碎。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中的话筒仿佛被烫了一下,差点滑落。就在这时,他身后的电视机突然自动打开了,屏幕上没有信号,却隐隐地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那女人满脸是血,血迹模糊了她的五官,只露出两只空洞的眼睛和一张咧开的嘴,向他嘿嘿地笑着。那笑容诡异而邪恶,带着一种地狱般的狰狞。


林轩吓得魂飞魄散,他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突然,一个冰冷而阴森的声音,如同附骨之疽般,贴着他的耳畔清晰地传来,如同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回响:“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永远缠着你!决不会放过你的!”


那女人说这句话的同时,林轩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身后袭来。他僵硬地转动眼珠,通过视线的余光,赫然看见自己身后的镜子,以及旁边落地玻璃窗的玻璃上,都清晰地映出了那个女人流血的脸!那张脸,扭曲、狰狞,鲜血淋漓,正对着他,发出无声的狞笑!


他彻底崩溃了,恐惧的洪流将他淹没,他想逃,想跑,可双腿却像生了根一般,死死地钉在原地。就在他感到万念俱灰,不知所措时,一只冰冷、湿滑,仿佛带着尸体腐烂气息的手,从后面搭在了他的肩上。那触感是如此真实,如此清晰,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肉,触及到了他的骨骼。


林轩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慢慢地、僵硬地回头——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满脸是血的女人,正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与他近在咫尺。她的长发如同墨汁般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却仍旧能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五官。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腐朽与血腥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那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气味。


那女人发出了可怕的笑声,声音沙哑而刺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她那苍白而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缓缓地、不带一丝声息地向他飘来了。她的脚下没有支撑,裙摆轻柔地晃动着,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一点点地,逼近林轩。


林轩惊恐地不停往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的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语无伦次:“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求求你!放过我!”悔恨、绝望、恐惧,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他彻底击溃。


可是,无论他怎样求饶,面前的女人依然冷笑着,那笑容扭曲而狰狞,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快意。她没有停下,依然冷酷地、缓缓地向他飘来,那血肉模糊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


林轩感到一股极致的寒意从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渗透进他的身体,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僵硬。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此被吞噬时,突然,他觉得有一种无形而巨大的力量,猛地把他腾空甩了出去!那力量强大而不可抗拒,如同被一只巨兽抓住,然后猛地抛掷。他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嘭!”地一声巨响,撞破了薄薄的玻璃窗!


碎裂的玻璃飞溅,割破了他的皮肤,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只觉得自己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外面飞了出去。一阵冰冷的夜风呼啸着灌入他的耳中,伴随着他绝望的尖叫声。


一直没有说明,他家住的可是八楼,足有数十米高。他就这样从高高的第八楼,在夜空中自由落体,重重地摔了下去。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血肉模糊的身躯,如同破布娃娃般,重重地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骨骼碎裂,血液四溅,在惨淡的路灯下,勾勒出一幅地狱般的景象。一切都归于死寂。


唉……!要不是他当初做出了如此禽兽之事,他又怎会遭到这等报应啊!


此事要从他刚刚搬家时说起:那个时候,林轩的妻子媛媛,有一个女同学名叫李娜,经常在晚间到他家来做客。李娜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也格外的丰满苗条,玲珑有致,鹅蛋脸,柳叶眉,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她的出现,总是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令他们见了都会垂涎三尺的!林轩当然也不例外,他虽然表面上对李娜客气有礼,但内心深处,那份不轨的欲望却早已生根发芽。


有一回,媛媛上夜班,林轩独自一人在家。夜深人静,他正独自饮酒消遣。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李娜却突然前来造访,说是经过附近,顺便来看看媛媛。林轩心里暗自窃喜,却不动声色地将她迎了进来。他可能是因为多喝了点酒的原因,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心中的邪念如同洪水决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他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心中那份兽性大发,竟然不顾一切地将李娜“强奸”了!


李娜拼命挣扎,哭喊,然而在林轩的暴力压制下,一切都成了徒劳。事后,林轩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满脸泪痕的李娜,心中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悔恨。他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一旦被发现:他的一切就都完了。在极度的恐慌中,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灭口!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地掐住了李娜的脖子。李娜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身体彻底僵硬,没了呼吸。林轩看着眼前冰冷的尸体,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晚,他拖着李娜冰冷的尸体,连夜将她抬进厕所里面。他反锁了门,打开水龙头,任由水声哗哗作响,掩盖他内心和手上的罪恶。他拿起锋利的工具,颤抖着,却又麻木地,对那曾经鲜活的肉体进行着惨无人道的肢解。血腥味弥漫,温热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染红了冰冷的瓷砖。每切下一块,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但他没有停止,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唯一能让他“安全”的办法。


他将所有的尸块,都仔细地装入了一个黑色的旅行袋内,然后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将旅行袋带出家门,藏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一个他自以为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发现的角落。


从那以后,林轩的生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他内心深处却如同置身地狱。他不敢和任何人提及此事,每当媛媛提起李娜,他都会感到一阵阵心悸。为了彻底消除证据,以后的日子,只要他一有机会,就会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尸块分批拿出来,在厨房里,用高压锅将其煮熟,然后将其粉碎,最后,他将那些溶解的血肉,小心翼翼地冲入了下水道里面。他本以为这样作就天衣无缝了,他可以永远摆脱这个噩梦,让这个可怕的秘密永远沉入黑暗。


但想不道的是,被害的女孩李娜,她的冤魂不散,带着滔天的怨气和恨意,前来找他复仇。她以最恐怖的方式,一点点地撕裂他的理智,吞噬他的灵魂,最终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让他从八层高的楼层垂直地摔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死无全尸。


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没有人能逃脱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李娜的冤魂,终于得以昭雪。而林轩,他的灵魂,或许将永远在无尽的黑暗中,承受那双眼睛的永恒凝视,以及那冰冷而凄厉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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