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他娘的方便，养鸡养鸭养鹅都用饲料，”愣头青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似的很是骄傲地宣布说。

“是啊！不光是养鸡养鸭养鹅，就连养猪养狗养猫洋驴，也都有成袋子的饲料了！”旁边的二杆子马上随和着说，“就包括养个蛐蛐儿，也有饲料了。”

“养人也有饲料了！”老赵头瞅了一眼愣头青和二杆子，有些嘲讽地一撇嘴。

“啥？畜牲吃的才叫饲料，人吃的叫食物！”愣头青马上不高兴了，紧盯着老赵头说，“你这样说，不是把人降格成畜牲了吗？”

“是啊！哪有人饲料的说法？”二杆子马上也不高兴了。

老赵头一笑，仍旧撇嘴看了看愣头青和二杆子，问：“啥叫饲料？”

“饲料就是工厂配好的畜牲的口粮！”愣头青说，“买回来就可以直接喂给畜牲吃了。”

“这段时间闹得很火腾的预制菜是不是饲料？”老赵头又看了看愣头青和二杆子，“几年前就工厂化加工好了的东西，冷冻到今儿，有人要吃了，加个热就能端上去，跟饲料有啥子区别？”

愣头青和二杆子给老赵头这话问得哑口无言。

“人吃的食物有烟火气，有锅气，这些工业加工的东西有吗？”老赵头问。

愣头青和二杆子同时摇了摇头。

“人吃的食物调理是葱、姜、蒜，还有大料、花椒、胡椒等大自然里长出来的东西，预制菜那些东西的调料是啥？”老赵头紧盯着愣头青和二杆子。

“科技与狠活。”愣头青和二杆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知道现在的人咋的了，愣是把西洋人的东西当成了时髦。西洋人，身上的毛还没进化干净呢，说个不客气的话，他们身上还畜牲的东西没进化成人呢，咱们咋的回去了把他们的东西当成了标准呢？就他们的啥子肯德基，能比得上咱们的肉夹馍？能比得上咱们的驴肉火烧？能比得上咱们的大饼卷菜？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国人愣是把肯德基当成了高级，这不是自己给自己降格吗？”老赵头问，“你们两个说说，这预制菜啥的，是不是咱们自己把自己当畜牲养了？”

愣头青和二杆子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