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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恐怖之:解剖惊魂夜 中

工作室:les红颜笑发布作者:les红颜笑发布时间:2024-07-31

这声音就如同夜风中飘散的鬼魅低语,让冯刚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思维停滞,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在这方寸之间,生与死的界限变得模糊,恐惧与疑惑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在这幽暗的解剖室里,独自面对那份来自深渊的质问。


冯刚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猛然勒紧,眼前的现实与理智的边界开始模糊。他分明置身于冰冷而寂静的解剖室,手中还握着解剖刀,眼前应是那具静谧无声的女尸,但耳边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如同午夜丧钟,将他拉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莫非,这通电话竟是来自这具躺在自己面前、理应无声无息的女尸?”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他自己嘲笑为无稽之谈,毕竟,死物怎能跨越生死的鸿沟,拨通人间的电话?


“喂?”冯刚机械地接起电话,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不合逻辑的念头——尸体如何能言?这定是某个恶作剧者的把戏!他强作镇定,试图以理智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对着手机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这样的恶作剧毫无意义,我冯刚岂是胆小之人?”言语间,他虽故作坚强,但那份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泄露了他的心绪。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辩解,也不是歉意的低语,而是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娇笑,如夜风中飘荡的幽灵之歌,既空洞又充满挑衅。紧接着,那个声音冰冷而沙哑,仿佛自地狱传来,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怕我?那么请转身,看看你的身后。”


冯刚闻言迅速转身,只见原本摆放女尸的解剖台,此刻却空空如也,唯有上面那斑驳的血迹,如同无声的控诉,缓缓铺展,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具女尸,那具他曾亲手解剖、并早已确认毫无生气的尸体,竟在他未曾察觉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解剖室内,除了冯刚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再无其他生命迹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击溃了他心中的防线,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冯刚瞪大了双眼,试图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寻找一丝合理的解释,但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女尸的去向成了一个无解之谜,而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正悄无声息地侵蚀着这片本该属于科学的净土。


这一刻,冯刚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四周的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精心布置的梦境,一个充满未知与恐怖的梦境。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但那股自心底升起的寒意,却如同附骨之蛆那般挥之不去。此刻的解剖室,不再是那个他熟悉的、充满科学气息的地方,而变成了一处阴森恐怖的迷宫,每一道阴影都藏着未知的威胁,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未知的恐惧。在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一只冰冷如霜、僵硬异常的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落在了他的肩头。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身体本能地剧烈一颤,猛地回转过头,企图捕捉那未知的存在。但映入眼帘的,唯有空荡荡的解剖室,与先前无异,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冯刚,他深知:这次遭遇绝非寻常。解剖室内那股阴森的气息似乎已化作实体,紧紧缠绕着自己。


冯刚再也无法忍受这份压抑与恐惧,他匆忙间扯下身上的解剖服,任由它散落一地,解剖刀也遗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声响。冯刚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那间充满不祥的屋子。


然而,外界的景象更为骇人。原本灯火通明的医学院主楼,此刻竟如同被夜色彻底吞噬,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味,浓重得几乎令人窒息,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不祥的过往。绝望之中,冯刚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所有的方向都失去了意义。他拼命地奔跑,每一步都充满了急切与慌乱,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打转,无法逃离这片恐怖的深渊。四周的黑暗如同实质,吞噬着他的勇气与希望,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而这一切,似乎只是噩梦的开始,一场更为骇人的风暴,正悄然酝酿,准备将他彻底吞噬。


冯刚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猛然拽紧,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脚下一阵突如其来的踉跄,让他失去了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他本能地伸出双手,企图抓住些什么以稳住身形,指尖触及的却是一片刺骨的寒意与难以言喻的黏腻。


冯刚颤抖着掏出手机,借由手机屏幕那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缓缓低头望去。眼前的景象如同噩梦般撕裂了他的理智——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浸透,红得触目惊心。而在这片血色之中,那具他曾亲手解剖的女尸,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空荡荡的腹腔如同深渊,裂开的嘴角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化作了一个活生生的恐怖幻象:女尸的双眼圆睁,而她的眼角、鼻孔、耳孔中,都在汩汩涌出鲜血,绘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冯刚的尖叫声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恐怖的桎梏,双腿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他惊骇地发现:那具女尸竟缓缓伸出了一双惨白如纸的手,手指弯曲如钩,紧紧缠绕在他的双腿之上,每一滴落下的鲜血都像是无声的控诉,加剧了这份绝望。


冯刚拼死挣扎,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终于,在一次近乎绝望的努力后,他挣脱了那双冰冷的手,仿佛挣脱了死神的锁链。他不顾一切地向前翻滚、奔跑,每一步都踏出了对生的渴望,身后是那女尸阴森恐怖的嗤笑声,以及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它们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追逐着正在拼命逃跑的冯刚。


这条狭长的走廊,此刻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化作了一副活生生的地狱画卷。四周阴冷的气流如同怨灵的叹息,呼啸而过,裹挟着浓重得几乎凝固的血腥味,无情地侵蚀着冯刚的感官与意志。他拼尽全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恐惧之上。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力量猛地揪住了冯刚的发丝,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他头上。他心中一凛,本能地停下脚步,颤抖着手探向那未知的源头。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冷僵硬,且布满岁月痕迹的肌肤,那触感仿佛能穿透骨髓,直击灵魂深处。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而颤抖的光芒,冯刚终于看清了那恐怖的一幕——一只枯槁的手,竟然从斑驳的墙壁中诡异地伸出,指尖深深嵌入他的发间,仿佛要将他永远锁在这绝望之地。那一刻,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抓住那支从墙壁里面伸出来的怪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那死亡的枷锁。然而,那只手竟如此脆弱,被他轻轻一扯,便应声而断,而墙壁上的断裂之处,一股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空气,也染红了冯刚惊恐万状的脸庞。但那一截断臂依旧紧紧地抓在他的头发上。


冯刚强忍着头皮上传来的剧痛,将那截带着不祥之兆的手臂甩向一旁,头也不回地继续狂奔,只想尽快逃离这片被诅咒之地。


但黑暗中的恐怖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凄厉的哭号、刺耳的尖叫,如同无数亡魂在低语,时而清晰可闻,时而又隐入虚无,它们似乎在追逐、在嘲笑,将冯刚紧紧包围。这不仅仅是一场逃亡,更是一场对意志与勇气的极限考验。


冯刚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踏在生死的边缘,他知道:唯有坚持,才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寻找到那一线生机。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温度骤降至冰点,冯刚觉得:自身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就在这时,一缕昏黄而摇曳不定的光线从屋顶的缝隙中顽强透出,宛如风中残烛,挣扎着照亮这幽暗的空间,却又随时可能湮灭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冯刚的视线被这微弱的光芒牵引,惊觉自己竟已置身于医学院那阴森可怖的停尸房内。四周一排排停尸床静默地排列,白布之下,隐约勾勒出人体冰冷的轮廓,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他浑身剧烈颤抖,牙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却仍本能地试图逃离这片绝望之地。然而,就在他转身欲逃的瞬间,灯光骤然熄灭,将一切光明吞噬,停尸房再次被厚重的黑暗彻底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恐惧在心中肆虐。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悄然搭上了冯刚的肩头,伴随着一阵阴冷的风,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冯刚……我死得何其凄惨,你为何如此狠心,将我剖腹掏心,让我死后亦不得安宁?你究竟为何如此对我?”


冯刚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肩膀,将那只冰冷的手甩开,同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在空旷的停尸房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厉。他不再犹豫,凭借着记忆中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扇似乎遥不可及的出口。黑暗中,那个恐怖的声音如影随形,伴随着一阵阵阴风,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向他伸来,企图将他拖入更深的绝望深渊。而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死亡与恐惧的停尸间。


在无尽的奔跑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承载着冯刚对未知光明的渴望。终于,一抹柔和而隐约的光辉在前方悄然绽放,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指引,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他猛地提速,脚步轻盈却坚定,仿佛是被那股温暖的光芒牵引,直奔那光明的源头。


当冯刚踏入那片光芒的怀抱,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他竟意外地来到了医学院一隅的静谧值班室前。值班室的门扉半掩,透出一缕温暖而柔和的光线,与周遭的幽暗形成了鲜明对比,如同荒漠中的绿洲,给予他无尽的慰藉。


未及多想,冯刚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仿佛是揭开了一段未知故事的序幕。值班室内,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正端坐于桌旁,沉浸在手机的微光之中,浑然未觉访客的到来。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温婉,肤如凝脂,眉若远山含烟,眼似秋水盈盈,高挺的鼻梁挺拔勾勒出一抹不可言喻的雅致,而那抹淡红点缀的樱唇,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让人不禁为之心动。


随着门扉的轻响,女护士缓缓抬首,目光如细碎的星光,轻轻落在了冯刚身上。这一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冯刚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有对这份不期而遇的惊喜,也有对眼前佳人难以抗拒的倾慕。


但此刻,恐惧早已刺穿了冯刚的脊梁,让他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美好,即便是眼前这位女护士绝美的面容,也未能抚平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踉跄几步,几乎是冲到了女护士面前,声音颤抖,言辞间满是混乱:“鬼……外面有鬼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女护士闻言,初时愕然,随后秀眉轻蹙,语气中却有一丝不解与无奈:“你何出此言?医学院里哪来的鬼怪之说?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新来的学生?不然怎会如此不经吓?”


冯刚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愤怒又觉无奈,他急忙辩解:“我遇鬼了,你说这丢人?若你真能体会我方才所历,只怕你此刻比我更加失态。”他的话语中,既有不甘也有绝望。


女护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仿佛是在嘲笑冯刚的稚嫩与无知:“鬼魅之说,何足为惧?你看,若我如此行事,这世间又有何物能令我恐惧?”


话音未落,眼前这个美女护士竟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只见她以双手轻轻托住她自己的头颅,仿佛那是一件轻巧的器物,随后猛一用力,她的头颅竟瞬间脱离了颈项的束缚,而她的身体虽然失去了头部的指引,却依旧缓缓移动着双手,将自己的那披着长发的头颅稳稳置于桌面之上。


这一幕,超越了常理,颠覆了认知,而她的身体,却仍保持着生前的姿态,双手继续机械地摆动着,颈部断裂处,鲜血如泉涌,染红了桌面,也映红了冯刚那瞪大的双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可置信。


冯刚瞪大双眼,瞳孔中倒映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恐惧如寒冰般将他彻底冻结。


随后,那位无头的女护士竟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双手轻轻托举着自己的头颅,缓缓递至冯刚面前。她的眼眸圆睁,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视着冯刚,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顿地发问:“你说……我……如今,还会惧怕那虚无缥缈的鬼魂吗?”


冯刚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胸膛,如此诡异骇人之景,是他生平前所未见。惊恐之下,他失声尖叫,双腿发软,几欲瘫倒在地。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连连踉跄后退,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值班室。然而,那无头身影却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拦在了他的去路上,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这个鬼护士竟将手中的头颅准确无误地安回了颈项之上,脖颈与头颅瞬间接合,没有留下丝毫缝隙,更无半点伤痕可寻,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冯刚深知:这片刻的迟疑将是生与死的分界线。他必须把握这鬼护士复原瞬间的短暂空档,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在他心中猛然迸发,他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从女护士与门扉之间那道狭窄的缝隙中猛然窜出,身形化作一道决绝的弧线,头也不回地向着未知的远方狂奔而去,心中唯有求生的信念在熊熊燃烧。


逃出那扇门后,冯刚不敢有丝毫停留,他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这恐怖之地,远离那不可思议的鬼魅之影。


在冯刚未曾预料的转折中,那值班室深处藏匿的幽影——鬼护士竟未如噩梦般紧随其后,周遭亦是一片异乎寻常的沉寂,唯有他自己的心跳在静谧中回响。他深知:这不过是大风暴前夕的短暂安宁,暗流涌动之下,更骇人的试炼正悄然酝酿。


冯刚的心被恐惧与惊愕交织的网紧紧束缚,暗自揣测:“这所医学院,何以成了亡魂徘徊之地?莫非是往昔无数生命的消逝,化作了这不散的阴云?此地不宜久留,自己需尽快抽身,否则,恐将深陷于这无尽的恐怖漩涡。”


决心已定,冯刚暗自盘算:“明日便向校方提出转校申请,若校方固执己见,自己宁可舍弃学业,也要逃离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但眼前,逃出生天才是首要之务,自己必须找到一条出路。”然而,眼前的困境却如铜墙铁壁,将他牢牢困于这方寸之间。原路返回,意味着再次与那位无头鬼护士的惊魂邂逅,那是他绝不愿面对的恐怖经历。


跳楼,这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虽非上策,却成了此刻唯一的希望之光。二楼的高度,或许会受些擦伤,但总比留在这里,被那些鬼怪吓死的好。


冯刚开始在昏暗中摸索,手指划过冰冷的墙面,渴望触碰到那一线生机。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他离去,他寻觅良久,却未能寻得那扇通往自由的门户。四周的房门,更是如铁壁铜墙那般冷漠地拒绝了他的每一次尝试。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让思绪在黑暗中穿梭,寻找着那未被发现的缝隙或是隐藏的通道。他知道:唯有智慧与勇气并存,才有可能在这鬼魅横行的医学院中找到一线生机,重见天日。


这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破冯刚混沌的思绪——他想起了之前那间幽暗的解剖室门扉轻掩,仿佛是他逃脱的唯一希望之光。他猛地振作,借着微弱的记忆之光,在漆黑中踉跄前行,每一步都似踏在生死边缘,只为那一线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当微弱的呼吸几乎要被恐惧吞噬时,解剖室的轮廓终于在前方若隐若现。冯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那扇门,却仿佛推开了通往地狱的闸门。


室内,一片死寂中藏着不可名状的恐怖。那具本应早已离开了的女尸,此刻竟以一种超脱常理的姿态横陈于解剖台上。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圆睁,七窍中渗出殷红的血液,赤裸的身躯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自颈项蜿蜒至小腹,皮肉外翻,内脏不知所踪,留下一具空洞而骇人的躯壳。


更令人心悸的是,这具本应毫无生气的尸体,竟缓缓动了。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冰冷的解剖台上坐起,目光如炬,直勾勾地锁定了冯刚,嘴角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而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呼唤:“你……还……我……命……来……”


冯刚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跳动,他瘫倒在地,全身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悔恨如潮水般涌来,他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的你……求你放过我,不要来找我……”


恐惧与绝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冯刚紧紧束缚。在这光怪陆离的夜晚,解剖室内的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凝固,将这段不可思议的遭遇,永远镌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冯刚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踉跄后退,每一步都踏在了崩溃的边缘,墙角成了他最后的避风港,冯刚背靠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眼前是那具面容扭曲、眼神空洞的破腹女尸,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低语,穿透了他的灵魂:“你以手术刀为刃,割裂了我的身躯,掏空了我所有内脏,你告诉我:我感受到的是何种痛楚?我死的何其哀怨……而今,你需伴我共赴黄泉。”


泪水混杂着绝望,模糊了冯刚的视线,他声嘶力竭地乞求,每一个字都颤抖着,试图唤醒对方一丝怜悯:“不!不!我求你,让这一切成为过去吧,饶我一命!”但女尸的逼近并未因此停歇,她的双手如同死神的锁链,缓缓伸向冯刚的咽喉。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解剖室的门轰然炸裂,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破门而入。是那位值班室中偶遇的鬼护士,她如同天使降临,手持装满鲜红液体的针管,那颜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没有丝毫犹豫,精准无误地将针尖刺入女尸体内,一股神秘的力量随着液体流淌,瞬间平息了女尸的暴怒。女尸的动作戛然而止,如同被时间凝固,随后,便无力地倒下,一切归于沉寂。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解脱的释然,也有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女护士冷静地收起针管,望向冯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仿佛在说:这一切,还未结束。


冯刚的心中虽已洞悉:眼前这位温婉、却透着不寻常气息的女护士亦非人类,但生死关头,他只能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泪水与鼻涕交织着,像面前的鬼护士恳求道:“护士姐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鬼护士的目光在他身上轻轻掠过,不带丝毫温度,只留下一句简短而决绝的话语:“若想活,便随我来。”言罢,她轻盈转身,步伐坚定,向解剖室外那未知的黑暗迈去。


冯刚的心悬至嗓子眼,却也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他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每一步都踏在希望与恐惧交织的边缘。鬼护士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引领着他穿过阴冷的走廊,一步步接近她的值班室——那个或许能改写他命运的神秘所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冯刚的心跳如鼓,却也暗自祈愿:这次跟随,能成为他重生的起点。


冯刚的脚步紧紧追随于那位神秘鬼护士之后,心中的恐惧较之先前遭遇女尸之时,已悄然淡去几分。鬼护士的出现,非但没有给他带来阴森的寒意,反而因那及时的援手,让这深夜的医学院走廊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暖。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生姿,若非之前那惊人一幕——她轻易地将头颅自肩上取下,她的一切看上去都与世间温婉的女子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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