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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讲故事同人系列之:骷髅别墅前传 上

工作室:les红颜笑发布作者:les红颜笑发布时间:2024-07-25

在英国南部,一个名为“鲁迪”的静谧小城边缘,隐匿着一座别致的别墅。这座别墅的主人是享誉整个医学界的戴维斯先生,他的名字在医学界如日中天那般光辉耀眼。


而别墅坐落在一个雅致而宁静的地带,是一栋三层高的欧洲传统风格小楼。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守护着这片土地的秘密。别墅内,住着戴维斯先生和他的几名仆人,他们共同维持着这里的日常秩序。而别墅的四周,是一片面积广阔的花园,繁花似锦,生机勃勃。


在别墅大门不远处,有一座小房子,那是看门人雷顿的居所。雷顿不仅是别墅里除了戴维斯先生之外的唯一男性,更是戴维斯的挚友和忠实的伙伴。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越了主仆的界限,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这里,生活虽然并不繁忙,但却充满了充实和满足。戴维斯先生总是沉浸在医学实验的海洋中,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医学的奥秘。偶尔有客人来访,他们便会在花园里漫步,享受这份宁静和美好。


然而,这座别墅却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别称——骷髅别墅。这是因为戴维斯先生为了医学研究,而收集了大量完整的死人骨架。这些骨架被他精心摆放在房间、楼道、以及花园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成了别墅的一部分。每当人们走进这里,都会不经意间看到这些白森森的骷髅,它们几乎成了别墅内部独特的风景线。


这些骷髅的存在,不仅为戴维斯先生的医学研究提供了便利,更让他能够时刻思考生命的本质,和医学的意义。而对于别墅的其他居民来说:这些骷髅或许有些骇人,但它们也成了这些人生活的一部分,见证着这里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戴维斯,这位年届五旬的中老年男士,如今正站在人生的巅峰。他的身形如同山岳般雄伟,面容则宛如历经风霜的岩石,既有岁月的沉淀,又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俊朗。一头浓密的卷发随风轻舞,络腮胡则如同秋日里的金色麦田,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洞察一切的虚伪与真实。


然而,这位看似光芒万丈的名医,其医德却如同黑夜中的暗影那般令人不寒而栗。曾经身为手术台上主刀医师的他,所追求的却并不是医术的精湛,与良好的口碑。而是滚滚而来的巨额金钱。他为了多赚取钱财,不惜置病人的生死于不顾,肆意增加手术项目,甚至用甜言蜜语哄骗那些原本无需手术的病人踏上手术台。而他的财富也正是在这些阴暗的交易中,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早年间的戴维斯,自诩为医学界的才子,对医学的投入虽有几分真心,但更多的是为了名利的追求。凭借着一点点的聪明才智和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在医学界闯出了一片天地。财富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富翁,更成为他自诩的“名医”。


然而,这一切的荣誉和地位,都建立在他的不义之财。他利用手中的金钱,涉足了一些旁门左道的医学研究,甚至不惜花钱购买版面,发表那些东拼西凑、毫无真才实学的医学论文。这些看似高大上的研究成果,实则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幌子。然而,这却让他在医学界名声大噪,成为了所谓的“医学专家”。


至于戴维斯的私生活,更是如同他的医德一般令人唏嘘。至今未婚的他,自命风流倜傥,曾在医学院任教时,便与多名女学生传出绯闻。那些青春洋溢的少女们在他的甜言蜜语和金钱攻势下,纷纷坠入情网。然而,当他的新鲜感消失后,那些被他抛弃的女学生有的痛不欲生,甚至有人走上了轻生之路。而此刻,年过五旬的他,对女性的热衷之情依旧如火如荼,尽管岁月已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份对年轻女性的迷恋却丝毫未减。他尤其钟情于自家的女佣们,她们虽然身份卑微,却个个容貌姣好,眼神中闪烁着对戴维斯财富的渴望。这种渴望,无疑为她们与戴维斯之间那微妙的关系,更增添了几分暧昧与算计。


如今,戴维斯已经鲜少再动用手术刀。偶尔的几次出诊,也不过是为了那些权势滔天、财富惊人的大人物,而他们所付的酬劳,自然也是极其丰厚的。


在如今的医术生涯中,戴维斯只对那些有权有势的贵人真正倾注心血。至于那些没有地位、没有权势的富豪,他不过是例行公事,草草了事。因此,这些年来在他们医务集团主刀的手术中,失误与事故屡见不鲜。


提及这位声名远扬的医学教授戴维斯,几天前的一场手术失败,无疑是他心头的一块重石。那位病人在手术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那是一场脊椎神经搭桥手术,一个曾经让他声名鹊起、财源滚滚的新技术。然而,这次的失败,无疑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但话说回来,这场手术的失败,也并非完全归咎于戴维斯。毕竟,任何高精度的手术,都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然而,这次的失误,却是由他亲自操刀,这无疑让他的声誉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因为以往那些手术中的意外,大多是由他的徒弟或助手们造成的。戴维斯在传授医术时,似乎从未真正投入过心血,他的徒弟们更像是他赚钱的工具,而非真正的传承者。而他亲自拿起手术刀,步入那个充满生命与希望交织的圣地时,他的失败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几乎是他职业生涯中无法触及的底线。然而这次,命运却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那位本应在他的精湛技艺下重获新生的病人,却永远地留在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这是一个他无法逃避的事实,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心情沉重得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力。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老了,那股曾经旺盛的精力已然不复存在,他的手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稳健有力。他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胜任这个主刀医师的职务,是否应该选择退居幕后,投身于那些更为安静的医学研究工作。


在这样一个思绪纷乱的傍晚,戴维斯独自回到了那座充满神秘与寂静的骷髅别墅。他远远地看到:那位与他相伴多年的看门人兼园丁“雷顿”,正站在花园的边缘,弯着腰,小心翼翼地修剪着那些花草,仿佛每一件作品都是他的心头挚爱。那种专注和热爱,让戴维斯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


戴维斯忍不住向雷顿走去,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雷顿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他向戴维斯投去一个浅浅的微笑,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悄然融化。他轻声问:“戴维斯先生,你今天为何这般早归?”


戴维斯轻叹一声,仿佛卸下了一天的疲惫,淡淡答道:“医院里无事,便提早回来了。”


提及雷顿,他的确是个奇特的存在。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淡漠而沉静的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尽管他的年龄尚不足三十,但一头银丝已如秋霜般洒落,与他的年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他的身体却异常健硕,肌肉结实如铁,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寒,他总是一件单衣,仿佛与季节无关,更无需担心那微不足道的感冒。


近日,戴维斯每日都能喝到雷顿亲手泡制的浓茶,每当那独特的香气弥漫开来,他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此刻,他凝视着那杯色泽深邃的茶水,不禁好奇地问道:“雷顿,你这茗茶秘方,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雷顿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胡乱摸索的罢了。”说罢,他又细心地切下一块精美的蛋糕,放在精致的盘子里,连同茶杯一起送到戴维斯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你尝尝这蛋糕,也是我亲手做的。”


戴维斯摆了摆手,微微蹙眉道:“你知道的,我一向对甜点不感冒。我只钟情于这浓茶的香醇,至于蛋糕,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


雷顿自然不会勉强,他独自拿起一块蛋糕,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品味。他的目光追随着戴维斯渐行渐远的背影,那张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悄然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如同夜幕下闪烁的星光,令人难以捉摸。


戴维斯行至书房门口,轻推木门而入。这一路上,他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对自己悄然窥视,但每当他回头,却只见花园中雷顿正低头修剪着花草,四周一片寂静,再无他物。他轻轻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或许真的是岁月不饶人,自己的神经也开始变得敏感多疑了。


戴维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书房,向卧室走去。不久之后,他又独自出现在了地下停车场。他熟练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然而刚坐稳,一种莫名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暗中窥探着他。他环顾四周,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只有他的私家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他试图找出那种不安的源头,却终究一无所获。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近期紧张情绪的反映,或许接下来的夏威夷度假之旅,就能让自己彻底放松,摆脱这种莫名的压抑感。


于是,戴维斯发动汽车,驶出了庄园,准备在这空旷的道路上,寻找一丝宁静与平和。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让他无法完全释怀。因为在那个瞬间,他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悄然从背后窥视着自己,那种被人暗中注视的感觉令他脊背发凉,内心不安。他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回头,但身后除了空无一人的道路,什么也没有。


“或许,真的是我太紧张了。”戴维斯心中暗自苦笑。此刻,他正驾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前后数百米的范围内,只有他这辆孤独的跑车。他试图说服自己,即使真的有人想要跟踪,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也无处藏身,更何况自己的目光足以扫视一切。


戴维斯的脑海中浮现出夏威夷的金色沙滩,那些穿着比基尼、在阳光下自由嬉戏的美女们,他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他加大了油门,想要尽快赶到机场,去那个充满阳光和欢笑的地方,提前享受他的假期。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玩笑。车子在半路上突然熄火,他尝试了几次,但都无法重新启动。他无奈地拍了拍方向盘,心中充满了沮丧和懊恼,感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无奈之下,戴维斯只能走向附近的公共电话亭,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请求他们派人派车过来接自己。挂断电话后,他靠在一棵大树下等待。夜色渐渐降临,公路两旁的树林中不时传来夜鸟的叫声,那声音凄厉而诡异,仿佛是女人的哭泣,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对于医学界的巨擘戴维斯而言:眼前这一幕的阴森与恐怖,早已如同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以往,他每日解剖的尸体,少则寥寥一两具,多则几具不止。这样的经历早已让他铸就了一副无惧无畏的胆识,无论面对何种恐怖与未知,他都能泰然处之。就连手术台上的血肉交织对他来说:都已是家常便饭。血腥与死亡、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生命的另一种形态罢了。再加上,他每日与骷髅为伴,与死亡对话,他的心理素质早已被磨砺得坚不可摧。因此,面对眼下这些所谓的恐怖与惊悚,他又岂会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眼前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足以令他们毛骨悚然的场景在他戴维斯眼中,也不过是生活的常态。他站在冷风中,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被无限拉长。终于,医院的专车在夜幕下缓缓驶来,司机汤姆探出头,充满歉意地笑道:“戴维斯先生,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戴维斯微微点头,与汤姆简短地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坐进车内。尽管身处温暖的车厢,但他的内心却仍旧无法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不详的预兆在悄然逼近,却又无法具体描述。


回到医院,戴维斯立刻投身于他的私人实验室。他这位享誉医学界的专家,对医学的热爱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仿佛要将自己的一生全部献给这门神圣的理想行业。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幽怨的女人叹息声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它似乎从四面八方涌来,又似乎只在戴维斯的耳边低语。


戴维斯的心头一紧,他环顾四周,只见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些骷髅架子静静地站立在角落,它们的眼眶空洞,仿佛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他轻轻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他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是长时间的工作研究让自己极度疲劳,而产生了幻觉。然而,那声叹息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他又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只见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的十二点。窗外的夜色如同浓墨一般沉重,只有远方的路灯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原来,时间的指针已然悄然指向了午夜十二点。从清晨的破晓曙光到此刻的寂静深夜,自己一直都在实验室中忙碌不息。”戴维斯在心底暗自呢喃。而此刻,饥饿的感触犹如潮水般涌来,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腹中的咕咕声,那是对食物的渴望,也像是在提醒他:那份久违的晚餐正等待着他去寻觅。他这才惊觉:自己从中午到现在,竟然连晚餐都未曾触及,怪不得那深深的疲惫与饥饿感,如同沉重的枷锁那般束缚着自己的身心。


戴维斯缓缓站起身,轻轻收拾起桌上的器具,离开了这寂静无声的实验室,准备前往自家那灯火通明的食堂。别墅的走廊里,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似乎带着长长的回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然而,这种熟悉的声音此刻却让他心生疑惑,为何自己的步伐显得如此凌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更让他不安的是: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愈发强烈。他仿佛能感觉到:在黑暗的角落中,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并且带着恶意与挑衅。这种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立即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然而,走廊里除了墙上那一具具沉默的骷髅标本,再无其他。那些骷髅静静地伫立,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而戴维斯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那些骷髅正在用那双的空洞漆黑的眼窝,默默地注视着自己。这不禁令他心跳加速,脚步愈发匆忙。


戴维斯在昏黄的灯光下暗自摇头,心中不禁自问:“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神经过敏了不成?”他环顾四周,这栋宽敞的别墅里除了他自己,仅有汤姆、与几名守卫,以及那十几名负责日常打理的护工和保洁员。他们大多居于前院,尤其在深夜,后院更是他们的禁地,几乎不会有人打扰到自己的清净。然而,自己为何会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


就在此时,一股寒意突然从肩侧袭来,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猛然压在他的肩膀上。戴维斯心中一惊,迅速转头,只见一具骷髅骨架不知何时已从墙上倒落,此刻正静静地倚靠在他的肩头。


“原来是具骷髅而已。”戴维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悸,伸手轻轻将骷髅扶起,重新安置在墙边。这具骷髅与其他的一样,空洞的眼眶、错位的下巴,无一不在诉说着它曾经的生死历程。


然而,今日的戴维斯却对这些平日早就习以为常的骷髅骨架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他望着那些空洞的眼眶,仿佛能看到它们深处隐藏的幽幽鬼火;而那错位的下巴骨,更似在向他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忽然感觉这些骷髅仿佛要活过来一般,张开那虚无的大嘴,向他扑咬过来。


“哼!”戴维斯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荒谬的念头抛出脑海。因为这些骷髅都是他的收藏品,是他走遍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各种人类骨骼,然后再亲手将它们拼凑完整。这里的每一具骨架都是自己多年以来的心血结晶。如今,自己又怎会害怕这些引以为傲的作品?他瞪了那具骷髅一眼,声音坚定地说:“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若有异动,我必让你再碎一次。”他的这番话,如同在寂静午夜中的低语,这是他对自己内心深处的倾诉。然而奇异的是:当他将这些话语溢出唇边,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暖流拂过,原本的恐惧与不安,也随之悄然消散。


正当戴维斯缓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时,一阵寒意刺骨的冷风席卷而来,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在风的驱使下,“砰”地一声猛然闭合。他心头一惊,猛地回头,只见耸立在自己房间旁边那具苍白的骷髅,不知何时已经调转了头颅,那双空洞而深邃的眼窝,似乎正透过无尽的黑暗,直勾勾的凝视着自己。


然而,戴维斯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去。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窗户关闭时带起的气流作祟而已。他自嘲地笑了笑,轻叹一声:“今天的我,为何如此多疑?”


挥去心头的不安,戴维斯步入厨房,从冰箱中取出一块面包与一片牛排,放入微波炉中稍稍加热。不一会儿,香气四溢的食物便摆上了餐桌,他大口地咀嚼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烦恼全都吞入腹中。饱餐一顿之后,他忽然感到一股尿意袭来,急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然而,就在他即将步入卫生间的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背后升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他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种感觉,加快步伐,走到卫生间门前,推门而入。片刻的静谧之后,他缓缓从卫生间中走出,用手中的毛巾轻轻拭去脸上残余的水珠,留下一道道凌乱的痕迹。正当他准备转身之际,那声幽怨而深沉的女人的叹息,再次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清晰而真切,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谁?”戴维斯心头猛地一颤,本能地转过头去,试图在昏暗的走廊中捕捉那一丝异样的气息。然而,目之所及的只有空旷的长廊,和静静伫立在墙壁两旁的骷髅架子,它们如同沉默的守护者,冷眼旁观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一股寒意自脚底悄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包围,那股力量冰冷而诡异,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匆忙回到房间,关上门,将那股寒意隔绝在外。


然而,心中的恐惧却如同野草般疯长,戴维斯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那女人的叹息声如同魔咒般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安心。他知道: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原本,戴维斯身在医学的殿堂,更在无影灯映照的手术台之间度过了无数个日夜,鲜血与死亡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然而今夜,他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惧之中。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午夜时分,不知从何方传来一个女人幽幽的叹息声吗?实则不然,这一切只有戴维斯自己心中最为清楚。使他心跳加速、脊背发凉的并非因为那叹息声本身的诡异或深沉。而是他猛然间意识到:那叹息声的主人是他记忆中无法磨灭的影子——他的前女友“玛丽”。


“是她的声音,我绝不会听错。”戴维斯低声呢喃,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颤抖。一股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爪,正在黑暗中缓缓伸向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目光在四周扫视,但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他物。然而,那种诡异与恐怖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他仿佛能感受到:暗处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恶毒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就犹如来自深渊的注视,令人毛骨悚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一段极力回避的记忆,那是关于他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女人的故事。而他在医学界的辉煌成就,其实全都源自那位曾经对他影响至深的女人——玛丽。


玛丽,她不仅拥有天使般的面容,更有着超凡的智慧。尤其在医学的领域里,她的领悟能力远超常人,仿佛是天生的医者。在玛丽还活着的时候,戴维斯常常与她并肩探讨医学的奥秘,每一次的交流都让他受益匪浅。


玛丽在实验室里辛勤耕耘,创造出了许多独特的医疗成果。然而,这些原本属于玛丽的荣耀,却都被戴维斯巧妙地窃取,并发表在了他的名下。一时间,戴维斯在医学界声名鹊起,成为了备受瞩目的医学专家。


戴维斯的无耻行径虽被玛丽尽收眼底,但她却从未对此表示任何不满。她默默支持着他,将一切托付于他。玛丽对虚名不屑一顾,她深信:只要能让心爱的人功成名就,她愿付出一切。这份深沉的爱与包容,无声胜有声,十分真实地展现了自己对戴维斯坚定不移的爱与支持。


可以说:玛丽虽不是戴维斯的前妻,但她在戴维斯的医学道路上,无疑是一位不可或缺的领路人。她的智慧与才华,为戴维斯铺就了成功的道路,让他名利双收。


然而,玛丽一直渴望着与戴维斯步入婚姻的殿堂,但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个玩笑。玛丽曾是一个经历过婚姻的女人,而且还有一个与前夫所生的儿子。尽管那个孩子最终由男方抚养,但戴维斯对此却耿耿于怀,这也成为了他迟迟不愿与玛丽结婚的主要原因。更何况,戴维斯原本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公子,他的心,从未真正为任何一个女人而停留。所以,尽管玛丽对他一往情深,但他却始终无法给她一个承诺。


再加上命运的残酷捉弄下,玛丽曾那光明灿烂的未来突然断裂。究其原因,则是因为一次无情的车祸,不仅夺走了玛丽的行走能力,更将她禁锢在无尽的病榻之上,就连生活的基本自理都成了奢望,更别提她曾经热爱的医学事业了。


而戴维斯,那个曾誓言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在日复一日的照料中逐渐疲惫,心中的厌恶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决定——在玛丽的输液器中注入了致命的空气,让那冰冷的气体在她的血管中肆意游荡,最终导致了她因心脑血管栓塞而逝。


面对外人的质疑,戴维斯冷静地编织了一个谎言:声称玛丽是病情突然恶化所致。他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足以瞒天过海。而事实也是如此,近十年过去,他的谎言像一块厚重的帷幕,将真相牢牢遮蔽,甚至玛丽的家人也对此深信不疑,都认为他们女儿确实是因车祸后的伤情恶化而离世。


然而就在今晚,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那是玛丽的叹息声,深沉而哀怨,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戴维斯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确信那是玛丽的声音,是他亲手谋杀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难道,她真的回来找我复仇了?”这个想法如冰冷的利箭刺入戴维斯的心脏,让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猛地转身,望向窗外。月光下,一个白色的人影静静地站在前方一个房间的窗前,背对着月光,看不到面容。但那个身影的轮廓、以及那头长发,都与玛丽如出一辙。


戴维斯的心在狂跳,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白色的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再也无法掩盖,玛丽的复仇已经开始了。但他毕竟是个曾经的手术刀掌控者,如今也是个终日与骷髅为伴的医学研究者。他的勇气如磐石般坚定,高等教育的熏陶使他坚信:世间并无鬼神之说。


此刻,戴维斯果断地从抽屉中抽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私人手枪,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吸入肺中,然后一鼓作气地推开房房间的门,紧握枪柄,步伐坚定地迈向走廊。他决心要揭开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然而当他踏出别墅,却只见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空荡的花园,如同一层薄薄的银纱。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这宁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内心的不安。


戴维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环顾四周,试图捕捉任何异常的气息,但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可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紧握着手枪,开始在别墅四周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阴影,他都不放过。他甚至蹲下身子,将头探到之前看见鬼影的那间窗下,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查看每一寸土地。泥土湿润而柔软,却没有任何人踩过的痕迹。他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可那叹息声为何如此真切,如此清晰?”


想到这,戴维斯再次打了个寒颤。但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有胆小的人才会被自己的恐惧所控制。”他握着枪,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床铺。但他的眼睛却如夜空中的星辰,倔强地凝视着上方的天花板。他试图用深呼吸抚平内心的波澜,渴望能迅速沉入梦境的怀抱。然而,那无形的绳索却将他牢牢地束缚在清醒的边缘,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奔腾在玛丽的倩影和她那幽深的叹息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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